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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帝》观影

溥仪送庄士敦回英国,坐在车上的他问老师,

“hao can we say goodbye?“

“just as we say hello.”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对溥仪来说,甚至连见也没见到。贫瘠的历史知识让我无法向电影的前后延展叙述。很多人会拿溥仪当故宫守门人的事来揶揄他,让我有一种蚍蜉撼树之感。普通人认为登高后跌落是痛苦的,难道一条直线一样的平庸因为平稳就更珍贵?这彷佛是在否定生命的意义。

末代皇帝在故宫的摄制,还原度超高的服化,让人观影的过程中有一种愉悦感。中英文混杂,和多国的创作背景一样,让这部电影呈现了一种僵硬,一种诡异的表演感,无法与它的场景文化融合。但这种僵硬却很贴合它本身的极致的美感。

溥仪的乳母。给了很多镜头。故宫的宫墙。也给了很多镜头。被圈闭的自我要怎么去自我实现。溥仪的身上有太多剧烈的冲突。皇权自由落体般地解体,倒是一致地贯穿他的生命。末代皇帝看起来更像一部西方文化眼中东方文明的一种标志性节点。对于东方文明自己呢。可能因为我们和溥仪视野的不同,还不如五四运动和解放战争生动。这波电影是带着一点窥探和很多想象,是一场漂亮而僵硬的戏剧。没有办法触及内里但皮囊甚好。

看完电影去小破站翻了一会儿溥仪的联合国记录和建国初期的纪录片。他身上没有那么强烈的毁灭感,反而是舒展而自洽的,点着烟,不急不缓地。有时候我觉得宏大叙事是种观者的错觉。人的情感涌动如果是一条上限50到下限-50的不规则正弦曲线。民是,王也是。只要是个人,他就无法呆在壁龛上,他的一部分总会在其他人身上以情感的方式呈现,并且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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