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头像

杂记 5.22 2022

很长时间没写东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懒。

大多数心态还算平和,但时而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觉得有过不完的时间和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我非常能理解王朔在老了的时候说,我现在就活在我的未来,那些理想还都存在,只是我不想去实现他们了。我想有能力在不同的时间段跳跃,长一些记性,用发生过和即将发生的挫折来承托出平淡无奇里的乐趣。在这种心态下我甚至不想洞悉未来可能发生的美好,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刺激我的多巴胺。我不想称之为抑郁,更不想称之为“看透了”。这可能只是我对已有生存方式的不满与无力、对自己创造性匮乏的自我检讨、和与间歇性丧逼体质共存所做的妥协。

写东西,哪怕再短、在无趣,也有抓得住的实体感。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有自毁性人格,也知道自己为什么难以摆脱它。对我来说,“正在发生着什么” (哪怕是痛苦的)也比无事发生要好。当你盯着一个空白的进度条,取决于片段的长短,过程会显得极其缓慢或匆忙。但若有内容,无论多长多短,它都会和现实产生共振、同频。我可能只是不能没有那种存在于时间里的感觉,因为独立于时间的永恒和堙灭一样可怕。被推着走的过程本身不需要过多思考,有被动的幸福感。

说到这我突然想到,我和时间好像是等同的概念,有着相同的单位和维度。我对于我来说不可逃避,甚至不能用逃避本身形容,因为无二分可言。没有内外,没有主体和客体,我也找不到合适的思考方式。放下我执和内观可能是基于距离为知识的前提条件这一假说,但这远远不够。那个第三个体仍似“我”的反面、抽象、一个思维实验/自我欺骗的谎言:它依然是一个和我相关的所指。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感受,可能真的有人达到了这样的境界。我时刻被一个弥散在各处的存在笼罩着,像一团困惑于自身细丝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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